最近,央视有一档节目,名为《我在故宫六百年》。明眼人一看便知,这个标题的意思是:我在具有六百年悠久历史的故宫中(整理、修复文物),而不是“我在故宫里呆了六百年”。因为后者 的理解显然不合情理,有悖常识。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解?为什么对句意的理解应该是前者而不是后者?这就需要从句子本身的结构谈起。
故宫中和殿对联:时乘六龙以御天 所其无逸用敷五福而锡极 彰厥有常 释 义:太阳驾六龙永恒地在天空中运行,圣王的所在没有安逸的时候。君主因广布五福才得到民众拥戴,彰显君王的德泽要持之以恒。这是我非常喜欢的匾。

关于故宫的千古名句: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 故宫事往凭谁问,无恙是朱颜 为是襄王故宫地,至今犹自细腰多
【赞美北京的好句】 1、北京故宫,是世界上规模最大、保存最完好的古代皇宫建筑群,是中国古代建筑最高水平的体现。 2、北京有世界上最大的皇宫紫禁城、祭天神庙天坛、皇家花园北海、皇家园林颐和园和圆明园。
“我在故宫六百年”,就这个句子而言,句子的结构并不复杂,关键是我们如何来理解句子的基本结构。句子的主语是“我”,这是没有争议的。也许有人会说,句子的主语应为“我在故宫”这样一个主谓短语。这种理解,我们如果关联后面的“六百年”来理解,则“六百年”成了句子的谓语。这样来理解句子的结构,从语法上似乎可通,但从整个句意的表达上来看,却有悖常理的。一个人的寿命怎么可能有六百年之久?

明确了句子的主语,对“在故宫六百年”的结构分析就显得尤其重要。如果“在故宫”是句子的谓语,那么,谓语之后的成分,要么是宾语,要么是补语。宾语表示句子谓语所涉及的对象。“六百年”是一个数量词,而前面的主谓部分“我在故宫”的表意相对已经完整,所以,“六百年”也不是谓语“在故宫”的宾语成分。
某动车上,一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,于是他就问乘务员:“我是2B,请问在哪里?”,乘务员就说:“你是2B呀,2B在那边! ”
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也只能把“六百年”看成是句子谓语部分“在故宫”的补语成分,即,放在谓语部分之后,对谓语起补充作用的补语成分。补充说明谓语部分的时间。而这样以来,这个句子又成了合法却不合情的一种表达:“我”“在故宫”里怎么可能呆了“六百年”之久?
7、陈列在故宫博物院的文物,无一不古色古香,都是无价之宝。8、这家餐厅装潢得古色古香,颇具传统园林之胜,难怪总是高朋满座。9、刺绣、字画、古董乃至家具,“旧时王谢堂前燕”,如今落户瑞秋工作室,传统元素齐聚。
这就又了问题。我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句子的规范性:是不是句子本身有问题?这个句子是不是一个语焉不详的病句?
为是襄王故宫地,至今犹自细腰多。 译文 桃柳下道路好经过,灯下妆成月下唱歌。 因为是襄王故宫地,到现在还是美女多。 5、西河·金陵怀古次美成韵 明代:彭孙贻 龙虎地,繁华六代犹记。红衣落尽,只洲前,一双鹭起,秦淮日夜向东流。

——登景山观故宫 (第四首)午门墙外絮纷飞,白骨堆成一族威。天子高居临万下,怨魂无处诉心扉。——咏故宫午门 (第五首)重檐翠瓦缀天绫,砌玉楼栏嵌彩龙。凤阙云龙盘玉柱,金桥碧水绕宫廷。庄严肃穆金銮殿。
中原萧瑟思漫漫,振衣日观三秋曙,依剑天门六月寒,风雨黄河通瀚海,星辰紫极近长安,小臣愿献蓬莱颂,闾阖高悬谒帝难。盘石暂憩舒清眺,洞壑风来号万窍。正气苍茫在,敢为山水观。阳明无洞壑,深厚去峰峦。
让我们再回到这个句子上来。“我在故宫六百年”,对这个句子的结构分析,和其他句子有所不同,那就是,需要我们在首先理解句意的前提下,再来具体分析句子的的语法结构。上文已述,这个句子的大意是:我在具有六百年悠久历史的故宫中(整理、修复文物)。有了对句意的初步理解(根据节目的具体内容作如是解),我们再来分析其语法结构,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。
1、不似脱缰野马的狂放,但似随风起的沙子,始于撒哈拉,路见过蒲公英,在内蒙古骑过骏马,却在故宫沦为这人世间的一粒尘埃。——冰心《繁星·春水》2、我喜欢一切年份久的东西,古董,故宫,旧时事物,还有一直陪伴我的你。
既然句子所表达的是这样一个意思,那么,“六百年”究竟应该作何理解?我认为,在把握句意的前提下,“六百年”在句中应该是应该补语成分。问题又来了:”六百年“作谁的补语?是“在故宫”的补语?还是“故宫”的补语?

要回答这个问题,我们还得先弄清楚另一个相关的问题,那就是如何切分一个句子的句子成分。对一个句子的句子成分的划分,有两种情况。按照旧的语法体系,是以词为单位对一个句子的句子成分进行划分。如:小张走进了学校的大门。主语“小张”,谓语“走”,宾语“大门”。也就是说,句子的主干成分即可表达一个相对完整的意思。而“进”是谓语“走”的补语,补充说明“走”的情况。“学校”则是宾语“大门”的定语,起限定作用。而如果按照新语法体系的要求,则是以短语为单位来划分句子成分的。如此,这个句子的句子成分则为:主语部分为“小张”,谓语部分则为“走进了学校的大门”这个动宾短语。
按照我们对这个句子句意的解读,我们也只能按照旧的语法体系要求(即以词为单位)来划分句子的成分,即,主语“我”,谓语“在”(在此,“在”作动词),而其宾语是一个定语后置的偏正关系的名词性短语,即,“六百年之故宫”。定语“六百年”之所以后置(置于其中心语“故宫”之后),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为了强调这个后置的定语 ,即,强调“故宫”的悠久历史,有“六百年”之久。如此,这个句子的句意才符合常情事理:我在具有六百年悠久历史的故宫(整理、修复文物)。这样的一种表达,新颖而吸人眼球,会让观众(读者)有眼前一亮的感觉,从而很好地表达了所要传达的内容。

如此看来,我们对一个句子的解读,也不能单纯地依据语法规则来进行,而应全方位把握句子的句意,如此才不致误解误读。我们可以用类比的办法来强调这个意思。我们再拿一个和这个句子极其类似的句子来看。“我在故宫六十年”。句子结构和例句完全相同,但句意和句子的语法结构却完全不同。从常理上看,“六十年”可以成为“在故宫”的实际时间,所以,这个句子的语法成分则为:主语“我”,谓语部分为“在故宫六十年”。“六十年”在句中作了“谓语”在故宫“的补语成分,补充说明动词“在”的时间之久。
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――李煜《虞美人》游沈阳故宫 关外有皇城,金汗驻盛京。治兵八固制,议政十王声。二代清宗祖,千年满族名。凤楼观晓日,紫气正东呈。故宫游感 七绝 旧日明清帝王园,进宫只准众高官。
由此看来,对语言的理解把握,也应该是全方位的,而不能泥于一隅,执而不化。



